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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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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要怎么解释?

她又没醉酒,又没生病,连个能替她开脱的理由都没有。

局面一时僵持。

说点什么吧?

不然给他道个歉?

“裴熠,我”

该怎么说?!

戚玦心里简直要疯了!

却见裴熠的眼神终于一点点恢复,重新聚焦在了她脸上。

那双眼睛清清亮亮的,却又似带了几分湿漉漉的醉意,以及,难掩的雀跃。

戚玦还想解释什么:“我”

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她便觉自己的腰被揽住,随即,他伏身,燥热的气息伴随柔软的触感,在唇齿间蔓延开

依偎的唇齿不时碰撞,在这样生涩的探索间,这个吻逐渐绵长。

裴熠的亲吻很轻,连呼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,揽着她的手,发着温热的颤抖。

她像是他手里的一片羽毛,轻轻捧着,生怕飘走。

更像是一场一惊就醒的美梦。

但那呼吸间的雀跃,又似美梦里的天光,盛夏雨夜的惊雷,花苞上骤落的露水,红烛噼里啪啦的灯花……

扰人却也让人心驰神往……

……

名分

似乎是过了很久。

午后斜漏的光影倾撒在两人身上,戚玦身子发软,被他轻拥着。

尝罢彼此的气息,仍眷眷不舍般,额头轻抵,呼吸氤氲交织。

忽地,他抬手,拇指的指腹划过她的嘴角,又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下唇。

“口脂花了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发哑,与气息搅在一起,撩得她心头发痒。

“你嘴上都是。”她道。

他又抹了把自己的,果然,一片殷红。

许是因为心满意足后的愉悦,心中的烦闷一时纾解,戚玦心情大好,此刻竟莫名想笑。

裴熠把视线从手背移回到她脸上,就这么对视一眼,戚玦没忍住嗤笑了声。

像是碰到什么机关,二人莫名其妙抱着蠢笑了一通,停不下来一般。

笑够了,裴熠才平复了气息:“阿玦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有话想同你说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阿玦。”他深吸口气,眼中热切而认真:“其实从很早开始,我对阿玦就已经……”

敲门声又不合时宜响起。

戚玦煞如惊弓之鸟,飞快从裴熠怀里挣脱出来。

本就已经掉了半架子的书,又簌簌掉下来几本。

“何……何事?”裴熠含了些不耐,也跟着她快速收拾着仪容。

门外人道:“回禀郡王,是昨日那位绿尘姑娘,说是来寻县主的。”

“绿尘……”戚玦低低叹了声,而后对裴熠道:“我让她把阿冬找来,只怕是不大顺利。”

果不其然,在他们见到绿尘后,绿尘愁闷不已:“姑娘,庄子那边说,昨天阿冬出门采买后,便再没有回来,怕是跑了。”

方汲刚死,阿冬就不见了,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?

是有人在暗地里动手了。

“阿玦,我会让人封锁城门,便是将盛京翻个遍,也会把人找出来。”

戚玦点头。

却见绿尘不解:“不就是丢了个小仆役吗?报官后官府自会按逃奴罪把人抓回来……姑娘,阿冬很重要吗?”

“他身份要紧,不能让他落入旁人之手。”

解释罢,她道:“裴熠,既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,阿冬的事情,拜托你。”

……

只是,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愿。

城门司的人搜寻多日,还是找不到阿冬的下落。

如此一来,要么阿冬已经被人带着出了城,要么就是被什么人藏起来了。

可阿冬又不是什么钦犯,总不能挨家挨户搜查,他的身份更不能公之于众。

在搜寻阿冬的这些天里,裴熠为着接手宁州军的事情,被裴臻日日召进宫中,只能差遣底下的人秘密进行,根本无暇分身。

期间,戚玉珩的案子也终于昭雪,姜家至少不能明着找他们的麻烦了。

只是可惜,那个作伪证的举子并未说出幕后主使,他的回答和宁婉娴一样:主使是个蒙着面的男子,他也不知晓是谁,只是承诺了他一笔不菲的金银,而他本就嫉妒戚玉珩,才下决心行此事。

不知不觉,就到了裴熠动身前往宁州的前夜。

戚玦坐在床上,看着摇晃的灯火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“姑娘还不睡吗?”小塘说着,又熄了两盏灯:“都快亥时了。”

“你睡去吧,我一会儿自己歇下。”她恹恹道。

望着后窗,她懒着身子伏在膝头,似在等什么。

突然。

“阿玦?”

她闻声,坐直了身子,却见后窗并未有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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