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似乎要将她融化。
陆行简的声音很轻,低低地响在她头顶:“先沐浴。”
苏晚晚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落:“我不用……”
她只是在这等雨停而已,沐什么浴?
“嗯。”他淡淡应了一声,迈着长腿直接把她抱到净房。
气定神闲,从容不迫。
净房里已经布好热水,水汽氤氲,干净的衣物在附近的案上整整齐齐,是粉色的,小巧的女士衣服。
旁边的细颈花弧里插着怒放的玫瑰。
孤男寡女。
灯光幽暗的深夜。
秋雨敲打着窗楞。
会发生什么,不而喻。
苏晚晚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拉记的弓。
心脏快要跳出胸口。
从她进门以来,这里只有他们两个。
这些……都是提前准备好的。
很显然,今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刻意安排下。
她就像一只傻呼呼踏进陷阱的羔羊,事到临头才察觉出不对,开始惊慌失措。
陆行简把她放在软榻上,看了她一眼:“需要帮忙吗?”
语气轻得像羽毛,暧昧极了。
“不,不用。”
苏晚晚低垂着脸,耳根在灯下粉粉的,手紧紧抓着自已的衣襟。
她没想在这沐浴,也没想与他再续前缘。
陆行简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,站在那里并没有看她。
只是沉默。
或者是,等她缓缓。
等她接受眼下的境况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两个人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。
暧昧在拉扯。
无声的拒绝,还有无声的不容抗拒,在空气里流窜。
他素来很有耐心。
猎物就在眼前。
这场大雨会持续到天明。
有的是时间,他一点儿都不着急。
漫长的沉默,在寂静的夜里撕扯着双方。
终于,他动了。
只是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。
低垂的眼眸看着她那张绯红的脸。
居高临下,俯视着她。
她眼眸里的紧张娇羞快要滴出水,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。
男人的薄唇直接碾压上来。
酒气醇香侵入她的呼吸间,和第一次的情况有点像。
苏晚晚侧过脸,胸膛起伏不已,喘息着:“不要……”
男人的唇擦过脸颊停在她的耳畔,下一瞬,咬住她的粉嫩耳垂轻轻啃噬。
“晚晚,晚晚。”
他在她耳边低声喊着她的名字。
“不要什么?”
他托住她的身子,将她缓缓放倒在软榻上,一只手仔细托着她那条还没好全的腿。
“不要我吗?”
他垂着眸,眼神是化不开的温柔,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,随后是发丝。
苏晚晚有泪目的冲动。
温柔刀,最是要命。
他的身子压下来。
很高大,很沉重。
她在他身下,就像只娇弱无力的猫儿。
苏晚晚双手抵住他的胸膛:“我们不可以。”
“你该去找皇后,她在等你。”
陆行简凉凉地笑了一声,低下头亲她,温柔缱绻,一下一下地亲她的唇。
亲一下,问一句。
“那谁可以?”
“徐鹏安?”
“顾子钰?”
“还是十三叔?”
苏晚晚咬着唇,闭上眼睛不作回应。
陆行简深深吸气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
英挺的鼻梁顶着她的鼻侧,等了一会儿才问:“为什么想和离?”
苏晚晚身子微僵,呼吸也变得沉重。
她与徐鹏安新婚之夜约定一年后和离,这事只有他们两人知晓。
后来徐鹏安战死,这事也就烟消云散,没人再提起过。
陆行简居然知道这事?
前不久那诡异的守寡后和离出徐家,难道也是他暗中推动的?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