坤宁宫。
皇后在孟芊芊的安抚下陷入了沉睡。
是真的进入了梦乡。
孟芊芊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柜子上的熏炉,这支安神香是巫山的药草特制的,能保皇后一觉睡到天亮。
她的脑海里闪过适才与皇后的谈话。
“风吟,你我是自己人,你是嫂嫂看着长大的,在嫂嫂心里,你与嫂嫂的亲女儿无异,你有什么想问的,但说无妨。”
皇后的语气温柔,眼神真挚,不禁让人想到长嫂如母。
孟芊芊顶着那张冷冰冰的人皮面具,几番欲又止。
皇后有些急了:“可是出了大事?”
孟芊芊道:“嫂嫂,齐王杀了睿王,畏罪潜逃了。”
皇后勃然变色:“怎么会……”
孟芊芊又道:“风吟也觉得蹊跷,风吟在想,会否是齐王让人下了蛊,所以才会失去理智,错杀了睿王。风吟没证据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敢妄断。风吟在想,齐王也算是在嫂嫂膝下养大的,万一……”
皇后了然,无奈地闭了闭眼:“万一他联络本宫,本宫会告知你的。”
孟芊芊正色道:“嫂嫂大义!”
皇后道:“你要问的就是这个?”
孟芊芊道:“还有另外一件事,嫂嫂可知冷宫里有什么藏身之处吗?”
皇后的眼神微闪。
胡烈说道,“齐王那边,暂时不需要派出太多人手,但也不能不找,否则显得陛下这个做兄长的,不顾念手足之情。”
晋王点头:“舅舅所极是。”
胡烈接着道:“此外,睿王的丧事不可怠慢。”
晋王迟疑:“父皇他……‘生死未卜’,若大肆操办三弟的丧事,会否……有失孝道?”
胡烈道:“礼不可废,何况孝道归孝道,兄友弟恭亦是一桩美德。殿下被长公主夺走的民心,可借由此事挽回。”
晋王瞬间有如醍醐灌顶:“侄儿懂了,侄儿一会儿便去礼部,仔细商榷三弟的丧葬之事。”
胡烈又道:“最后,这个长公主颇有些蹊跷。”
晋王恰有同感:“舅舅,你当年与她一同征战沙场,她是个有勇有谋且深藏不露之人吗?”
胡烈回忆道:“在守禹州城时,她倒的确献了一出良计,挡住了贼寇的三次攻击。大多数时候,她是跟在先帝和你父皇身旁,有父子俩护着,她一路跟着捡了不少军功。可要说完全是捡的,也不尽然。”
“战场局势,瞬息万变,她要没点儿真本事活不下来。但不至于心机深沉到将你和两位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。”
晋王皱眉:“所以封地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二人说着话,一名暗卫闪身而入,对着胡烈单膝跪地行了一礼。
胡烈道:“说。”
暗卫道:“是,属下探查到长公主身边多了一个叫朱桓的面首,约莫是在一个月前进入公主府的,他双亲早逝,与一个哑巴妹妹相依为命。被长公主带回公主府后,这个朱桓彻底俘获了长公主的芳心,连带着他的哑巴妹妹在府上也有了千金小姐的待遇。此番回城,长公主身边便带着朱桓。”
晋王惊讶地问道:“舅舅,长公主背后的高人莫非就是这个叫朱桓的面首?”
胡烈的眼底闪过冷光:“是不是他在背后捣鬼,会会就知道了!去把这个叫朱桓的绑来!”
晋王踌躇道:“舅舅,那可是长公主的人——就这么绑了——”
胡烈目光沉沉地说道:“睿王还是皇子呢,她不也说杀便杀了?她想用铁血手段震慑殿下,震慑千机阁与将军府,那就偏不能如她所愿!”
胡烈是个性子极为刚烈之人。
比狠,他可从未输过!
坤宁宫。
皇后在孟芊芊的安抚下陷入了沉睡。
是真的进入了梦乡。
孟芊芊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柜子上的熏炉,这支安神香是巫山的药草特制的,能保皇后一觉睡到天亮。
她的脑海里闪过适才与皇后的谈话。
“风吟,你我是自己人,你是嫂嫂看着长大的,在嫂嫂心里,你与嫂嫂的亲女儿无异,你有什么想问的,但说无妨。”
皇后的语气温柔,眼神真挚,不禁让人想到长嫂如母。
孟芊芊顶着那张冷冰冰的人皮面具,几番欲又止。
皇后有些急了:“可是出了大事?”
孟芊芊道:“嫂嫂,齐王杀了睿王,畏罪潜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