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他,让他能缓缓将头抬起。
看清周遭情况之后,林与鹤这才反应过来,他撞上的居然是陆难的下巴。
“哥哥?抱歉……”
他慌忙道歉,但最让林与鹤窘迫的却并不是这件事,而是他目前所处的境况——他居然正整个人窝在陆难的怀里,双手抱着对方的腰,像抱暖水袋一样紧紧地没有放手。
林与鹤脑子都木了。
所以他之前泡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泉,而是陆先生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”林与鹤只能重复着自己苍白无力的道歉,说话都有些磕绊,“现、现在几点了?我是不是睡过头了?”
相比之下,陆难的神色却很平静,他被当了这么久的工具人也没什么特殊反应,只淡淡道:“没事,还早。”
他还出提醒:“睡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林与鹤问:“我们要出去吗?”
他还记得昨晚费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:“不是说,今天可能要见陆家的人……”
林与鹤边说着,边硬着头皮松开了抱着男人的手。他忍耐着身下的疼痛,努力向后退开了一些。
其实疼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疼,只是那些部位实在太过隐秘,羞耻比疼痛还多一点。
陆难垂眼看着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怀里退出去的男孩。
刚清醒过来,他就努力想退开了。
屋内很温暖,但仍是会有凉风灌进来,让空荡荡的怀抱愈发地冷。
看着不顾身下伤口慌忙想起身的林与鹤,陆难还是伸手将他按了回来。
“暂时不用,陆家在忙。”
“临时出了些事故,他们在处理,没空过来。”
陆难的语气很平静,为了不让林与鹤伤到自己,他自己起身下了床,率先拉开了距离。
“时间还早,我们一会儿再出去。”
尽管没有回头,陆难依然感觉到了身后的男孩明显地松了一口气。
林与鹤拉好自己的睡衣:“好。”
他看见陆先生离开了卧室,不知道去做什么。趁着这个时间,他匆忙检查了一下自己,发现身上各处都是鲜艳到一时无法消退的指印和……齿痕。
连手指尖和脚背上都有。
天哪。
林与鹤捂住额头,自暴自弃地想。
昨晚他都做了些什么?
林与鹤还记得自己主动说要帮忙的事,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不介意,相反,他越发觉得羞耻,恨不能把这一夜的记忆从脑海里直接挖掉。
太、太……
林与鹤甚至想不出词来形容。
他现在唯一的念头,就是想早点结束这一切,早点翻过这一页。
为这份协议,他已经做过太多之前从未想象过的事了。
林与鹤长长地吸了口气,身上各处都在隐隐作痛,但这口气还没吸到底,就被唇上传来的疼痛打断了。
林与鹤皱了皱眉,抬手摸了一下。
指腹上正沾着一点血迹。
他的嘴什么时候破的?
虽然不想回忆,但身上各处的伤口林与鹤都还有记忆,唯独唇瓣上的伤,他一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弄的了。
昨晚做时,陆先生一开始就告诉过他,不要咬唇。林与鹤几次无意识想咬,都被陆难捏住下巴制止了。
后来男人甚至还把手指伸了进来,配合着身下的动作,给了林与鹤一个深刻的教训。
以至于林与鹤之后宁肯去咬自己的手背,都不敢再去咬唇了。
所以他昨晚应该没把嘴巴弄破才对。
林与鹤正疑惑着,就见陆难走了过来。
“别用手碰。”
男人皱了皱眉,把手中托盘放在床头,拿起一管药膏。
林与鹤主动把药膏接了过来: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“我记得之前好多天嘴巴都不干了,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破了。”他挤出药膏抹了一点,想了想,还是问,“哥哥,我中间醒来过吗?”
“你不记得了?”陆难说。
林与鹤愣了愣,所以他是真的醒过?
但他对睡着之后的事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。
林与鹤只能硬着头皮,问:“我不记得了,中间发生什么了吗?”
他小心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,但陆难神色如常,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陆难语气也很平淡:“没事,你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