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不见,皇上好大的脾气。”宋春雪站姿笔直,收起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随即坐在床边。
吓得床上的人往里面挪了挪,“大胆,这是朕的龙床。”
“又不是金子做的,吼什么,”她翘起二郎腿侧身看着他,语气沉稳冰冷,“听说,你想让我的道侣来宫里为你当差?试问,你是不是当皇帝当腻了,想提前结束这气数将尽的王朝?”
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”皇上捂着胸口虚弱的咳嗽了两声,“你个毒妇,还想杀老子不成?”
“我就是来劝劝你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若是真想让谢征留在你身边,当个不伦不类的宠臣,那你可要想清楚了,这是你的催命符。”
“你们都是修行人,有天道压制……”
“没错,但是天下人的悠悠众口,你挡不住。或许,不等你寿终正寝,唾沫星子就能将你淹死。”宋春雪忽然啧了一声,抬头惊讶的看向韩道长,“师叔,你怎么没跟他说说,若是他不安安分分的走完自己的路,是要自食恶果的。”
“嗯?你能看到他的将来?”韩道长微微叹息,“我是妖,窥探不了人皇的未来,但你可以。”
“没错,他的墓正在建造吧,还没有竣工。那群可怜的匠人,在墓地完工之时,他们也要陪葬。”宋春雪甩了甩手中的流苏穗子,“将来等那群反贼冲进皇城,人皇恐怕不得善终,没福气葬进那富可敌国的墓地。”
韩道长挑眉,他怎么忘了,凡人死得快,所以极其重视自己死后的坟墓。
“宋春雪,你全家老小都在金城,若敢胡乱语,朕会……”
下一刻,无忧泛着寒气直直的冲到他面前,那锋利的剑尖离皇上的眼睛只有半寸的距离。
“修行之人下过咒,若是你敢下令,我族身死之时,便是你无根之时,皇上可要想清楚了。”宋春雪晃了晃二郎腿,笑容邪魅,“你要是不介意下去跟你的奴才一样,悉听尊便。”
皇上死死地盯着她,看着她的面容模糊之中好像越来越年轻了些,心里惧怕又愤怒。
怒的是她一个农妇,竟然也得了长生之道!
她不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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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宋春雪乖乖跟在身后,“你们慢慢吃,我们很快回来。”
这话主要是跟谢征说的。
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她,谢征总是心不在焉。
跟在韩道长身后,出了院门,刚跨出门槛,他们眼前便出现富丽堂皇的景象。
这地儿好像是皇上的寝宫。
韩道长将一颗药丸递给宋春雪,宋春雪直接放到嘴里,拿出水袋子往嘴里倒了两口。
吞下之后,迅速将水袋子收回纳戒。
她能注意到韩道长的视线紧盯着水袋子,仿佛那是天底下顶好顶好的神药。
偌大的屋子里充斥着药味,以及试图掩盖这种病秧子味的熏香。
床边有几个宫女在守着,只是还不等她们转头,韩道长一抬头便让她们失去意识。
宋春雪转头,“教教我。”
“不急。”韩道长不紧不慢的走到龙床边站定,“我要亲自看看,你如何让他打消那个念头。”
宋春雪看着病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人,眼下乌青,显然没有睡好,精神萎靡不振。
猛然看到床边站着两个人,他的瞳孔猛然瞪大。
“来人,来人!”
“别喊了,不会有人来的,”韩道长嫌弃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“有人想要见你。”
宋春雪露出笑容,“见过皇上。”
“放肆!给朕跪下!”
“好久不见,皇上好大的脾气。”宋春雪站姿笔直,收起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随即坐在床边。
吓得床上的人往里面挪了挪,“大胆,这是朕的龙床。”
“又不是金子做的,吼什么,”她翘起二郎腿侧身看着他,语气沉稳冰冷,“听说,你想让我的道侣来宫里为你当差?试问,你是不是当皇帝当腻了,想提前结束这气数将尽的王朝?”
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”皇上捂着胸口虚弱的咳嗽了两声,“你个毒妇,还想杀老子不成?”
“我就是来劝劝你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你若是真想让谢征留在你身边,当个不伦不类的宠臣,那你可要想清楚了,这是你的催命符。”
“你们都是修行人,有天道压制……”
“没错,但是天下人的悠悠众口,你挡不住。或许,不等你寿终正寝,唾沫星子就能将你淹死。”宋春雪忽然啧了一声,抬头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