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垂眸,低声道,“他没有入内,只命人带了东西来。”我有些意外,玉秀伤势无碍,已经可以起身至厅外见客。他既有心探望,却又过门不入……正思忖间,玉秀抬眸,羞怯轻笑道,“他还叫人送了那花,特地嘱咐要放在向阳处呢。”“花?”我回头看去,原来她方才指点人移来移去的,就是那一盆……兰花。我站起身,缓缓走道案前,只见那普通蓝瓷花瓯里,种着小小一株蕙兰,翠萼修叶,枝叶光润完整。“他还説,是特地从辛夷坞带回来的。”玉秀的声音含羞带笑,浓甜似蜜。我久久凝视這兰花,心绪翻涌,半晌才能平静开口,“這花真好。”——“我幼时在皇陵的道旁种过一株兰花,将军此去若是方便,请代我浇水照料,勿令其枯萎。”這是我托玉秀带给他的话,他果真将這株兰花照料地完好无损。宋怀恩,我该如何谢他,又该如何偿还他這一番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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