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
“那好吧,不过你可要马上回去。”凤儿说道。
周姑娘看着凤儿拿着碎银子走远了,她朝衙门口看了看。
傍晚的时候,芊辰辰坐在赵九宅子后院凉亭的房顶上,两条腿还搭在亭子外。
阿良远远地看着她,门一响,他赶忙跑了过去,果然是殿下回来了,他向殿下汇报了这个情况,还朝亭子上指了指。
赵九打发走他,自己朝亭子走去。
“诶,我说你来就来呗,怎么还爬那么高?快下来!”赵九朝亭子上的芊辰辰喊道。
“有能耐你上来,我才不下去,这里正是观景的好去处,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?站的高看的远。”芊辰辰嘟着嘴巴说道。
“我说你能不能干什么靠点谱,前天晚上你不辞而别害的我找了整条街,今晚你又……”赵九道。
“谁让你找了?我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?”她反问道。
“诶,你师哥来了!”他喊道。
芊辰辰一凛,没坐稳,朝下滑去,嘴里还哇哇哇地大叫着。
赵九眼疾手快,在下面一把接住了她,两个人四目相对,赵九朝她做了个鬼脸。
芊辰辰一抓他的肩膀,把他提起来,两个人在空中朝上滚了几个圈,一起落在了亭子顶上。
芊辰辰从他身上跳下来,赵九活动着自己的肩膀,道:“我说你下手能不能轻点,这疼。”
“谁让你糊弄我了,这是对你的惩罚。”
“好好好,惩罚,罚我陪你一起看景。”赵九道。
“怎么?你还不服?”芊辰辰道。
“服服服,本公子服了。”他朝芊辰辰做了一个鬼脸,道:“其实吧,你师哥不适合你。”话音刚落,芊辰辰朝他飞来一脚,他来不及躲闪,一下掉了下去,抓住了亭子檐。
“哎呀!天呢,你也太狠了,快拉我上去。”赵九喊道。
“我告诉你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师哥两个字。”她踩着他的手道。
“嗯嗯嗯,我记住了,快拉我上去,我要抓不住了。”赵九央求道。
芊辰辰一使劲把他拉了上去,赵九借力抱住了她,道:“你师……”
芊辰辰一拳抵在他胸口上,赵九赶忙收住嘴巴,道:“真没记性,我记住了,以后不提你……嗯。”
他就望着她的眼睛,她的眼睛清澈透明,睫毛很长……
她一把推开他,害羞地捂着脸。
“你说我朝的制度,女子满十四岁,男子满十六岁,要是不成亲,每年还得向官府交600贯钱,我都交了好几年了,你交没交过呢?”赵九问道。
“要你管!”芊辰辰心情平静多了,她又坐到亭子上,看着远处。
过了冬至,朝廷也该正常上朝,各个商铺也都开门招揽生意了,虽说离元旦还有一个多月,也不能坐吃山空,况且冬至三天花销也够大的,为了弥补一下收支平衡。
一大早,衙门门口的大鼓震天响,堂鼓响过三声,就见浦志拎着棍子凶巴巴地从衙门出来,喊道:“击鼓何人?”
“民女周启川之女,周若枫为父鸣冤!”周姑娘喊道。
“什么什么?周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?怎么还冒出个女儿?”浦志一脸疑惑道。
“你啰嗦什么,叫你们老爷出来。”周若枫道,她又敲了两下。
大堂公案之上,惊堂木、签筒里置有红绿头签、印盒印垫在印架上放着、红黑两个砚台前墨已备好,笔架上悬着朱笔和墨笔。
刑房、招房、站堂衙役排衙,齐喊:威武!
堂役击鼓三下,王推行官身穿官服从暖阁东门进来,入座。
“堂下何人?”王推行官对站着的周姑娘喊道。
周姑娘噗通一声跪在东边的跪石上,磕头道:“大人,民女周若枫,击鼓为父鸣冤。”
“你父为何人?”
“我父周启川,去年家门被满门抄斩,民女那天去乡下亲戚家,才躲过一劫。”
“哦?那你家既为满门抄斩,你也不能幸免。”
“大人,大人,我父是冤枉的,我要告刑部量刑有误。”
“告刑部?大胆!你可知道,你这是民告官?如有不实,你将会受反坐之刑。”
“民女不怕,民女要求府衙重审为父的案子,给为父平反昭雪。”
“你有想法是可以的,但是你可知道,你父这个案子涉及的部门很多,况且当年也不是在我们这里结的案子,你要为父鸣冤,我要上报给朝廷,三日之内我会给你一个答复。”王推行官说完,站了起来,喊道:“退堂!”衙役喊着:“威武!”推行官从西边门出去了。
周若枫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,看着堂上明镜高悬的牌子,久久没有退去。
府衙院子里,王推行官对尚坤说道:“京畿之吏,大抵尚因循,好取誉;民狃悍猾,或时执上官短长,侧睨若相角,急则投銗筩。”
“我看这些刁民就是太猖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