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后免不了还要麻烦大人。”
“长公主有事吩咐下官就是了。”黄旗峪道。
大理寺外,两个大石狮子分立在门口两侧,左边是雄狮,右边为雌狮,那时候人们非常尊左。
院墙外一棵女贞树枝桠伸到院内,女贞树在冬天里也枝叶繁茂,谁都没有注意到,树上挂着一个人,宗政骞尧一个人吊在树上,朝大理寺院子里望着。
寺内分左右,左寺复审各地方的奏劾和疑狱大罪;右寺审理京师百官的刑狱,宗政骞尧在手上画着大理寺内的陈设。
不知不觉天快黑了,门口守卫换班,值夜的人上来了。
入夜,大理寺内极静。
一个黑影嗖嗖嗖爬上了那棵大树,看了看院子里的动静,他轻轻地落到地上,溜着墙角朝寺外面的窗户而去,在寺门口遇到四个人流动岗巡逻,他闪身躲进了暗处。
在窗外,他当然要找架阁库,那么久的案子一定要把卷宗存起来,不可能放在大理寺卿的案子上,一个窗户一个窗户地朝里面张望,西北角一间屋子就像是架阁库,从窗子里透出屋里的陈设看着像。
他用手指头轻轻地粘了一点唾沫,洇湿了窗户上的纸,果然里边是一排排的架子,他掏出匕首,轻轻地伸进窗子内,小心翼翼地拨了拨,只听见“噗”的一声,抬手一拉窗户,窗户开了一条缝,看看四外没人,把窗户拉大点,提气抬腿,身形一缩钻了进去,神不知鬼不觉。
这里的卷宗也不太多,但是摞有好几本,他借着外面的光,一个一个翻看着,检索了一排架子没有,耐着性子又找了一排,还是没有,等他翻到第三排的时候,一个卷宗外包着的卷袋上似乎写着:周启川。
他把卷宗拿出来,放到窗户前借着月光一看,果然是周启川,真是太高兴了,脚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,他屏声静气,听着屋外过道里的声音,半天,没有动静,他赶忙把周启川的三个卷宗塞进了自己的袖口里,来到窗前,一推窗户,合页发出“咯吱儿”声,就听见有人喊道:“谁?谁在那?”
宗政骞尧不等话音落,就跳出了窗外,有人喊道:“有贼!快抓贼!”脚步声“咚咚咚”响了起来。
他朝墙上的那棵大树跑去,守卫的士兵已经朝他围了过来。
“什么人?敢夜闯大理寺?”司狱大人喊道。
宗政骞尧被拦住了,道:“别挡我的道,走开!”
司狱道:“你胆子够大的,你要是能从我们这班兄弟面前逃出去,我自然管不了你。”
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他从蒙面布后发出来的声音有点不像他。
话音一落,冲到他面前的一个狱卒应声倒了下去。
司狱拎着大刀朝他砍去,大刀没挨着他,司狱的身形朝后面飞去,“跐溜跐溜”在地上打着转,飞出去挺远才停下来。
狱卒一看不好,大家一起上,众人拿着刀朝他砍过来,就听见“呀”,刀都落在了地上,震的虎口生疼,人不见了,众人恍然醒悟,一回头,宗政骞尧飞起一脚,那些个狱卒一个个地“噗通噗通”像下饺子一样,掉的到处都是,横躺竖卧,嘴里还呻吟着。
司狱眼睁睁地看着他飞上了树,消失在黑暗里。
英王府里,拉着厚厚的窗帘,透过窗帘能隐约感受到屋内有亮光。
“什么?有人深夜私闯大理寺?”英王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。
任勇校尉站在面前,道:“是的,英王。”
“丢了什么东西还是死了什么人?”英王盯着他道。
“听说是丢了一个卷宗,就是周启川的那个。”
“怎么又是周启川?”英王在地上踱着步子,自言自语地道。
“大人问计于英王殿下,这事是否要报给御史台?”
“报什么御史台,还闲事不够大是吧?告诉你们大人,这事给我瞒住了,谁也不许往外散布,谁要是走漏了风声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他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,就是不知道劲往哪里使。
街上,宗政骞尧在一处房顶趴了一会,看看后面没有追兵,他才跳下房顶,进了地下一处暗沟,从暗沟里摸到自己府上周姑娘住过的那口枯井,井盖一动,他从里边探出头,跳了出来。
一站直,面前站着一个人,仔细一看,是千术,那个半大的孩子。
“你深更半夜的站这里干什么?吓我一跳。”宗政骞尧抚着他的头道。
“师傅,今晚不是教我功夫的嘛,你不回来,我就等你回来。”千术倒是准时,等了半天了,也不见宗政骞尧的影子,他就来来回回,进进出出出地看。
二人进了屋,宗政骞尧哄他去睡了,他独自一个人点上蜡烛,换下衣服,把那几个卷宗拿出来仔细地看着。
赵九的宅子里,阿良一路小跑地来到赵九内室门前,假咳了两声。
“哼!你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,进来吧。”
阿良听见赵九唤他进去,他抬脚一掀帘子进去了,屋里没人,只有一